“啊？”
已经懵逼的扎特纳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。
“不知道老先生有没有孙女！”唐顺水笑意盈盈的又问了一句，扎特纳这才反应过来，“有啊。”似乎是提及了自己的骄傲，老头脸上立刻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意。看到扎特纳的那一抹笑意，唐顺水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异彩。
“把她嫁给我怎么样？”
轻轻地一句话落地，场中立刻就安静了下来。只剩下扎特纳有些发愣的站在原地，而后愣愣的看着唐顺水，不知道说些什么是好。四周守卫的士卒也是一个两个的都竖起了耳朵，说实话，他们都是羽林军的军卒，在敦煌的那一段时间里，也有不少的军官纳了几个胡女做妾。只是，想今天这么劲爆的事情可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。
“大水哥威武，哥几个挺你！”一众士卒虽然面容上没有表情，但是在心底却是早已经嘶嚎开了。讲真的，他们深深的感觉这一次没有来亏。本来呢？对别人休息他们干活这事他们还是有些怨言的，可是看到这么劲爆的一幕，就真的不亏了。
回去只要一说，那些个没来的孙子不得哭死！心中闪着这样那样的心思，一个个守卫戍守的热情立刻就上升了三成。
片刻，扎特纳收敛了脸上的震惊，装出了一副没有听清的样子，对着唐顺水道：“老朽素来有耳疾，没有听清将军在说什么？”
扎特纳一句话说出，一众羽林军的士卒顿时在心中齐齐的“切”了一声。他们没有想到，这个世界上有唐顺水那么无耻的，当他们以为这个老头被逼到绝境的时候，谁知道这个老头用更加无耻的表现回击了唐顺水。
耳疾，你老人家也说得出口。我们在门口都听见了，你说你有耳疾。唐校尉难怪要找你作为维持会会长，向您这么无耻的，还真是不太好找。心中如此吐槽着，但是一众军卒看戏的热情却是越发的高昂了。
毕竟，这强抢民女的戏码，还是很少见的。
唐顺水似乎是没有听见扎特纳的话语，接着道：“我说，我要娶老先生的孙女，换句话来说，您快要做曾祖父了。”无耻的话语顿时噎的扎特纳一阵喘，他从来没有见识过这么无耻的人，哪怕地狱的恶鬼也要比他有风度。
“曾祖父，我呸，谁乐意你做我孙女婿来着。”扎特纳心道。
瞪着眼睛看着唐顺水，扎特纳气的吹胡子瞪眼。他实在是无法想到，刚才还是那样的画风，现在怎么到这种地步了。
除了气的不行的扎特纳，另外被震惊的还有随同唐顺水一起过来的守卫，讲真的，他们实在是无法想象，人类的底线居然会是这么的令人深不可测。八字还有一撇呢？这边就已经先喊上曾祖父了，感觉这个世界有些崩乱。
对于老头的抗拒，唐顺水是一点都不生气。毕竟，什么是都需要一点一点的来，都需要有一个步骤，像他这样上来就要娶人家孙女的，人家没一脚把他踢出去，就已经是相当看的起他了。
所以，唐顺水一点都不生气，因为他相信这个老头是一个相当聪明的聪明人，而聪明人对于风险与利益的预算与预估都是非常的出色，当然对于利益的估测同样也是如此。只要给老头时间，他就一定能够想得通。
不过，为了防止老头钻牛角尖，唐顺水还是决定开导一下老头。
“老先生，你先听我说！”
唐顺水识趣的没有去提曾祖父那个令人生气的称号，毕竟，他在那个称号里，实在是夹杂了太多太多的恶意。
要知道，他娶得的是人家的孙女，却说人家要做曾祖父。唐顺水不知道别人能不能忍，反正要是有人敢在他的面前说这句话的话，他会考虑一下让那人去敢死队里体验一下‘生存还是死亡’的终极辩证关系。又或者帮他做一个手术，然后让他考量一下男女之间的深层哲理。
扎特纳斜睨着唐顺水，那眼神似乎是再说，我等你给我一个说法。
唐顺水轻轻一笑，倒也不怯场，径直道：“我安西军出征高昌，此战必胜无疑。到了那是伊州便是我大夏治下，某不才，在安西军之中却也是正六品宣节校尉，而且，我今年还不到二十四岁，倒也勉强算得上一句年少有为。”
说着唐顺水看了一眼不断点头的扎特纳，心中却是露出了一抹笑意。而后幽幽道：“那么敢问老先生，我娶你家孙女可是辱没了她！”扎特纳脸色变换，嘴角微微抽搐两下，不甘心道：“不曾辱没！”
何止是不曾辱没，以着唐顺水的地位和未来看，不仅仅是没有被辱没，他的孙女反而是大大的高攀。
似乎是见到了老头的反应，唐顺水笑着咧嘴道：“那老先生为什么要拒绝呢？”
“这？”
扎特纳无语，他不知道该如何说。虽然将孙女嫁给这人他并不吃亏，但是这分明就不是吃不吃亏的事情。他的孙女虽然还有不少，但是还没有嫁人却还只有一个。而且，这一个还是他最宠爱的一个。当然，他也可以把嫁过人的孙女再嫁给唐顺水，只是，那样的话，就不是结亲了。按照一般人的方式来说，那叫结仇，而且还是不可宽恕的仇！
可是要是让他把自己最喜爱的小孙女交出去的话，他还不甘心，须知道这个小孙女可是他最宠爱的一个。而且，眼前这个人明显是军旅之人，将自己的小孙女交给他，小孙女可能幸福吗？
可是，在另一边摆设的却是切切实实的利益！唐顺水说了自己的发展前景，扎特纳也认同他的发展前景。只要与他联姻的话，必定会带来说不清的利益。可是，利益得到了，小孙女怎么办！
天平的两端，摆放着小孙女和利益，扎特纳心中纠结万分，因为这两者之间，只能选择一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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