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！”陈栀慌忙摇头，“求求你们不要杀死楚衍，他是好人，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一个误会。我们从来就没有害人之心，请你们放过我们好不好！”
“小栀，你别说了，我只要你平安活着就好。如果你能活着，请你帮忙找我母亲好吗？”
“楚衍……”
“小栀，很抱歉，当初你要走的时候，我就该让你走的，我不该留下你。要不然，今天也不会连累你了。”楚衍的声音，透着一股浓浓的悲伤。
陈栀对着他的方向摇头，“不，我不后悔，我也不怪你。这件事，不是你的错，我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离开。”
“小栀！”
“行了。”向鹏出声打断他们的话，“两位就不要在那里情深意重了。你们的话我已经听明白了，我也相信你们没有要害死马明，但他的确是因为你们才死的。我可以饶了你们的命，不过女的必须要留下一双眼睛，而你要留下一双手。你看如何？”
“不可以！我们没有错，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们！你这样对我们，还不如杀了我们！”陈栀出声反驳道。
向鹏微微一笑，眼里闪过一抹嗜血的光芒，“那好吧，就依你所言，杀了你们。”
他从来不是善类，男人女人，只要该杀，他照杀不误。
“慢着！”楚衍沉声开口，“可不可以全部惩罚在我的身上，我愿意被挖掉眼睛，还有砍断双手。你们放过小栀，她是无辜的，求求你们放过她！”
陈栀猛地怔住，心里完全不是滋味。她何德何能，能让楚衍如此的维护她，保护她。
“楚衍，你不要这么傻，我愿意陪你一起接受惩罚。对不起楚衍，我应该早点答应和你在一起的……”
就算是不爱又怎么了，他的深情，足够她回应他，回报他。
“小栀……”楚衍的声音充满了欣喜，随即又是沉痛，“小栀，以后我不会再爱你了，你要是平安无事，就走吧，我不会阻拦你，我也不需要你留在我身边了。”
陈栀咬唇无语。
她的心好痛，楚衍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，她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对她这么好。
他知不知道，他越是对她好，她就越是内疚不安，欠他的也越多，她根本就不想欠他什么的。
陈栀忽然下了一个决定，她坚定地开口道：“你们杀了我，放了楚衍吧。我本来就打算自杀的，是楚衍救了我，要不是他，我早就死了。用我的生命来祭奠死去的那个人吧。”
“小栀！”
“什么都不用说了！楚衍，你若是死了，我也不会活下去的。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，我的命是你给的，我会还给你，所以为了减少牺牲，你还是活下去吧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楚衍，我心意已决，如果你不相信我，大可以试一试。你要是死了，我也会去死！”
这是她唯一能让楚衍活下去的办法。
其实她没有那么伟大，愿意牺牲自己救别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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